无节操者的自留地。

一场风花雪月的事(番外)

时隔一年多之后自己逆了自己的攻受,正文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填了……手感奇差,随手马了个小短篇做番外自娱一下,就让攻受随风都随风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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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一健拖着脚步回到80后,打开门踢掉鞋子,回房间的力气都懒得出,直直瘫进沙发里。

这段时间慈爱医院忙得昏天黑地,几起罕见的大型意外事故集中发生,每一位医务人员都一当三地连轴,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这一周以来总共睡了几小时,吃了几餐饭。直到此刻恶战首告一段落,身体机能在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之时开始全面拉响警报,疲惫感山呼海啸,灭顶而来。

卧室门响,张一健撑起眼皮看着抓着头发走出来的人,有气无力地开口,“打电话你又不听。”

阿ben懒散地靠在墙边看着他,“我比你早回来大概两个钟,睡死了哪听得到。”

张一健本打算耸耸肩,考虑到还要调动肌肉群就索性放弃,一时沉默。

大抵谁都懒得消耗体力做无用功,他们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会儿,直到张一健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胃。

阿ben笑起来,“吃什么?”
张一健答,“什么快吃什么。”
阿ben站直身体舒展了一下四肢,抬手揉着自己的后颈往厨房走,“那就即食面喽。”
张一健歪在沙发里瞧着他的背影,“你有用即食面沟女成功的经验吗?”
阿ben啧了一声,“靓女,给个机会?”
张一健窝在那儿无声地笑了好一会儿。

不多时,厨房里传来有条不紊的操作声响,伴着渐起的热气与香气,交融飘散在空气里。
张一健撑着沙发起身,拖着步子来到厨房门口,靠在门边看着里面,普普通通又满满当当的烟火气,他站着,看着,觉得有点暖和。

张一健从来不是个主动的人,他也自知自己情感上的迟钝,即算阿ben是个多么浪漫多情臻于化境的情场高手,和他在一起以后也无从施展一二。

或许是他们真的太忙,忙得没有太多时间谈情说爱,忙得同住一个屋檐下都像是异地相处,排班on call的时候不同,同时回家休息的几率还不及午休一起吃个饭来得容易。

所以以张一健的处世哲学,少有的共处就不要浪费时间在啰嗦“我中意你”“我都中意你”这样的无聊话中,聊聊各自最近遇到的特殊病例在他眼里都要更有意义一些,这里的关键是,在他眼里。

所以到底什么叫拍拖,即使他张大医生现在正在跟慈爱医院公认的头号大众情人在拍拖,也依然还是不得其法,浪费资源。

阿ben对此不予置评,反正张一健就是根木头,全医院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而中意了一根木头又要跟木头拍拖是什么感觉,那便是如人饮水了。

而张一健此刻却觉得自己一定是累得发昏了,因为他看着阿ben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忽然有那么一个瞬间在想:你们相处了几十年,你怎么就真的从未发现自己那么中意这个人。张一健啊你这个死蠢。

他立刻想把这个想法压下去,这太肉麻了,一点儿都不张一健。顿了顿,又想,那怎样才是张一健?理所应当地接受着他对自己的好,因为张一健就该是被动的,就该是这份感情的乐享者?

真的?
他反复自问了三次,始终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答复。而他最终确定了的是,他并非一定要做别人眼中那个固有的“张一健”,人总是会成长的,无论何时。他已经比别人花了更多的时间用于认清自我,又为什么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认清后的结论下徘徊。从心也并不是太难的一件事。

张一健一边笑起来一边想,阿ben这辈子最难熬最疲惫的一件事,一定就是中意他。

“好了,”阿ben将刚出锅的一碗即食面端上桌,放好筷子直起腰来,“吃完自己洗碗,我再回去补一觉。”

张一健点点头,然后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,走出厨房。不假思索地,张一健立时随着转过身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人压向自己,前胸贴着后背抱个满怀。

他用自己的手仔细地确认着对方的身体,由腰腹至胸肋,连日昼夜不分的忙碌让他又瘦了些许,骨骼清晰地纳进他的臂间。

“怎么了?”怀里的人没有挣动,只略略笑着问。

张一健低下头,鼻尖蹭着他的侧颈呼吸着他身体散发的温暖气息,更紧地圈着怀里的人,然后开口说了一句会被曾经的张一健纳入无聊费时词句手册的话,缓慢而清晰。

“我中意你。”

久到张一健错觉自己这辈子也听不到答复了,怀里的人终于发声。

“哦。”

“……”
张一健放开手,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,结果两人同时抬手覆上了对方的额头。

片刻的沉默,相视间一下子笑得像是要呛着。

“痴线啊你?”
“有冇搞错?”
“别玩了,面都要冷了。”
“我哪有在玩?”
……

这段感情终究不是博弈也没有输赢,幸运在于你终于看得清,而他始终愿意等。

—Fin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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